第七日晨秋狝大典正式开启。
猎场设于北麓围场黄沙铺地旌旗猎猎。
朝阳初升金光洒在刀戟之上映出一片森然寒芒。
文武百官列席两侧命妇贵女按品站定人人屏息凝神等候圣驾临幸。
唯有一人未至。
虞妩华。
她本居紫云偏殿位份不高却因容貌绝艳、性情“痴憨”而常被议论。
此刻辰时已过主位空悬众人交头接耳皆道那傻美人又犯糊涂竟敢延误大典。
可就在这万籁俱寂之际—— 帐外传来轻缓脚步环佩叮咚如珠落玉盘。
一道身影缓缓步入视线。
她着素银蝶纹广袖裙腰束青鸾绦带发间只簪一支白玉蝶钗清丽得近乎不真实。
手中捧着一只全新香炉形如展翅之蝶双翼镂空雕花炉心嵌着半片烧焦的铜甲边缘焦黑卷曲似曾历烈火焚烧。
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她行至御台前双膝跪地动作端庄却不卑微抬眸时眸光清澈仿佛不谙世事。
“臣妾虞氏参见陛下。
”声音清亮如泉击石“昨夜梦见母亲她说——‘该还债了’。
” 话音落下风忽止。
连旌旗都僵在半空。
萧玦端坐御座玄袍金线刺五爪黑龙面容冷峻如铁。
可那一瞬他瞳孔骤缩指节猛然掐入掌心几乎破皮出血。
这句话…… 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那夜虞家兵败虞母被囚于天牢油尽灯枯。
他亲往探视帐中无第三人仅余垂死妇人与他相对。
她气息微弱却死死盯着他嘴角溢血一字一顿:“该还债了。
” 此后三更她断气。
此事从未宣之于口连小德子都不知晓。
而今一个“痴傻”美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句私语奉为梦境? 他是帝王不信鬼神。
可这一刻脊背发寒。
他死死盯住跪地女子试图从她眼中找出破绽——是巧合? 是偷听? 还是……有人泄露? 可她只是仰望着他眼神澄净如幼鹿唇角甚至浮起一丝懵懂笑意仿佛真只是梦中所闻。
“你……梦见了什么?”他终于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震颤。
虞妩华轻轻摇头指尖抚过蝶形香炉的翅缘:“母亲没说别的只让我把这块铜甲献上。
她说这是父亲当年护城之战留下的最后一片战甲碎片。
”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轻了下来:“陛下您还记得吗?那年北狄攻城 爸爸被困在西门是父亲率三千飞骑突袭敌后才换来一线生机……” “爸爸”二字出口全场一滞。
荒唐!宫妃竟直呼先帝乳名! 可更诡异的是—— 萧玦脑中轰然炸响! 眼前林影交错竟幻化成一场雪夜战场:风雪漫天城墙崩塌一角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跪在尸堆旁浑身染血哭喊着:“爸爸被抓走了!仙女说皇帝会救他……” 这不是他的记忆! 他从未见过这一幕! 可画面清晰得如同亲身经历连那孩子眼中的泪光、唇边裂开的冻疮都纤毫毕现。
更可怕的是那声“仙女”竟让他心头剧痛仿佛灵魂被人撕开一道旧伤。
他猛地勒马冷汗涔涔而下。
围猎刚启他策马奔出不过百步随从皆惊纷纷勒缰停驻。
唯有他坐在马上面色铁青呼吸紊乱。
“陛下?”小德子慌忙上前。
萧玦抬手制止目光穿过层层人群望向远处高台。
她站在那里依旧仰头望着他阳光落在她脸上温柔似水。
她嘴唇微动没有发声可他分明“听”到了—— “你还记得我吗?” 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栗自尾椎窜上头顶。
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撕扯着他用铁血筑起的心防。
午时过后围猎继续。
萧玦强压异样投入猎阵箭无虚发连毙三鹿群臣喝彩。
可他心中已乱如麻。
回营后他即刻召见兵部尚书厉声质问:“飞骑令可在?近月可有调令流出?” 尚书惊愕否认坚称印信封存严密绝无外泄可能。
萧玦不信却又无据。
正当其欲怒斥退人之时小德子悄然递上一封密报——匿名投递封口无印内页字迹潦草却条理清晰:详述户部员外郎李某七日内三次秘密会晤北狄细作地点、时间、路线一一列明末尾附一枚残破印信封皮虽烧去大半仍可辨认出“虞”字残痕与军驿火漆印记。
“这东西……从何而来?”萧玦眯眼。
“回陛下是一名宫女送至御前值房说是拾于偏殿廊下。
” 他冷笑:“又是她。
” 可越是如此他越无法忽视。
当晚他命暗卫彻查李某行踪果然发现其与边境商队往来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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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痴傻贵妃权倾朝野第22章 现在轮到我来问你怕不怕来源 http://www.xzzygc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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