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化作的那道纯白光梭一头扎进暗红漩涡的瞬间就像一块烧红的铁锭被猛地浸入冰水——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冲击的涟漪甚至连一丝多余的声响都没有。
只有那漩涡中心在她没入的位置极其短暂地、不规则地扭曲了一下仿佛那东西“噎”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吞噬一切的旋转。
天空那面被强行染成暗蓝色的巨大“屏幕”连同中央那令人心悸的漩涡开始像退潮一样缓缓消散。
流淌的银色数据流首先隐去接着是那暗红的底色最后那片空域恢复了它原本那种苍白、冰冷、毫无生气的“正常”状态。
那股拽着人灵魂往外扯的恐怖牵引力也像被掐断了电源骤然消失。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营地死一样的寂静。
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显得格外刺耳。
人们僵在原地仰着头呆呆地望着那片空无一物的天空又看看营地中央那个舱门大开、内部空荡荡的维生舱脸上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一种被掏空了心肺的茫然和……死寂。
她就这么……没了?不是受伤不是昏迷是整个人连带着她所有的气息存在过的痕迹都被那个鬼漩涡给吞了?像一滴水蒸发在了沙漠里? 苏牧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从墙角踉跄着站起来脱臼的胳膊软软地垂着另一只完好的手死死攥成了拳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渗出的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砸在冰冷的土地上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
他死死盯着天空眼睛红得吓人像是要透过那层苍白的屏障看到后面那个该死的、吞掉了他最重要的人的鬼地方。
“信号……全断了。
”墨衡的声音干得像是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皮他面前的监测屏幕上所有关于林栀的读数——生命体征、能量波动、甚至是最微弱的灵魂共鸣频率——全都变成了一条条冰冷、笔直、没有任何起伏的直线最终连这些直线都黯淡下去屏幕彻底陷入了没有任何反馈的黑暗。
“不是距离太远……是……是存在层面的连接被彻底掐断了。
‘万机之网’的观测链路她之前和‘生之地’生态网络建立的那点联系……全都没了。
” 他猛地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就像……就像她从整个宇宙的‘数据库’里被……彻底删除了。
” “存在抹除”这四个字像一把冰锥子狠狠扎进了每个人的心脏。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什么?是仿佛你从未存在过。
这种认知层面的虚无带来的恐惧深入骨髓让人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放屁!”苏牧猛地扭过头低吼道声音因为激动和伤势而嘶哑不堪“她没消失!她只是进去了!进了那个叫‘归墟’的鬼地方!我们得……我们得想办法进去!把她找回来!” “进去?怎么进去?”墨衡抬起头脸上是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理智他指着天空“那鬼门是‘万机之网’用林栀当‘钥匙’强行撬开的一条缝!现在钥匙没了门也关死了!我们连那门是圆的还是扁的到底开在哪个维度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无力:“那里是‘归墟’啊……老苏。
是连‘逆熵法庭’那种庞然大物都忌惮、‘万机之网’那种冰冷怪物都想窥探又不敢亲自下场的……万物终点。
我们这点力量就算能找到路进去干嘛?给她陪葬吗?还是变成那鬼地方的一部分?” “那难道就在这儿干等着?!等着那破网或者别的什么鬼东西再来?等着这片地彻底凉透?!”苏牧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愤怒和一种撕心裂肺的无力感。
等待?等什么?等一个奇迹?等林栀自己从那传说中有进无出的死地爬回来?这希望渺茫得让人想笑又让人想哭。
营地被一种更沉重的绝望笼罩了。
失去了林栀这个核心失去了“真实之镜”的守护连“学习者核心”也为了最后那一下而彻底哑火变成了一块好看的绿石头。
“生之地”这艘破船不仅没了舵手连发动机和罗盘都没了彻底漂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随时可能被下一个浪头拍碎。
时间像钝刀子割肉一分一秒都难熬。
一天两天……人们机械地处理着伤口修补着被之前战斗波及的棚屋眼神空洞动作麻木像是丢了魂。
苏牧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受伤的狼不停地绕着圈子时而对着天空无能狂怒地挥刀刀芒劈在苍白屏障上连个印子都留不下;时而静坐不动试图用那点微薄的精神力去感知去呼唤却只能抓到一片冰冷的虚无。
他和林栀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存在的联系彻底断了。
墨衡则把自己埋进了那堆残破的设备和数据里不吃不喝眼睛熬得通红疯狂地解析着之前惊鸿一瞥记录下来的、关于“归墟”牵引力和“万机之网”覆盖屏障时泄露出的那点可怜的数据碎片试图从这些天书般的乱码里找到一丝线索哪怕只是一个理论上的、可能的方向。
但这就像想让原始人看懂量子物理论文绝望得让人想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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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藏在心跳里的诗9第360章 门后的回响来源 http://www.xzzygc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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