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洞开。
一个身着月白常服的老者负手立于门后正是当朝宰相裴炎。
他没有穿象征权力的紫袍官服须发也有些微的凌乱仿佛真是被深夜的喧嚣从睡梦中惊醒。
可他那双眼睛却毫无睡意清醒得如同一口古井深不见底倒映着门外冲天的火光和陆羽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
“夜深了陆侍御好大的火气。
”裴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仿佛能压下这满城的喧嚣“裴某的府门前可不是弘文馆那等能让你随意放火的地方。
” 话语平淡却暗藏机锋。
他一开口便将陆羽定性为一个纵火行凶的莽夫将他今夜雷霆万钧的清洗轻描淡写地归结为“火气大”。
陆羽身后的张御史听到“裴某”二字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勒紧了缰绳。
在朝堂之上敢在下官面前如此自称的唯有寥寥数人裴炎正是其中权柄最重的那一个。
陆羽却仿佛没有听出那话语中的敲打之意他端坐马上对着裴炎微微欠身算作是礼数。
“裴相言重了。
”他的声音清朗穿透夜风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下官奉旨捉拿要犯至于火是为烧尽奸邪之辈用以藏污纳垢的诗文并非为取暖。
若要犯藏于相府相府百年的清誉恐怕也经不起这等‘文火’慢烤。
” 他将裴炎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甚至更进了一步。
文火慢烤? 裴炎的眼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赵文景乃国子监司业朝廷四品命官其罪与否自有三司会审自有国法裁断。
”裴炎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羽的队伍“陆侍御深夜引兵火烧官署已是逾矩。
如今还要强闯宰相府邸莫非真要视我大唐国法为无物?” 他声色俱厉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宰相的威严试图从法理上将陆羽彻底压垮。
他身后的部曲们听闻此言原本被【阎罗气场】震慑的士气似乎又恢复了几分手中的长戟握得更紧了。
张御史的脸色愈发苍白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已经不是办案了这是御史台和政事堂的直接对撞是天后的新宠与旧朝的领袖在正面交锋! 然而陆羽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神情。
他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在火光下显得有些莫测。
“国法?”他反问了一句随即朗声道“国法自然大不过天命。
” 他从怀中缓缓取出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密旨高高举起。
那几个以凤翅墨法写就的朱批大字在火光与灯笼的映照下红得刺眼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下官手中是天后陛下的旨意。
裴相您是想看还是想抗?” 他没有去辩论法理也没有去解释程序。
他只是简单粗暴地将这道密旨如同一座大山狠狠地砸在了裴炎的面前。
看就是承认天后可以绕过三省六部直接下令。
抗就是公然违抗君命。
裴炎的瞳孔在那一刻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死死地盯着那份密旨又死死地盯着陆羽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官员面对宰相时的敬畏与惶恐只看到了一把出鞘的刀的冰冷与锋利。
这把刀是天后磨了许久终于递出来的。
而他裴炎就是天后选中的第一块试刀石。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到了极点。
风停了火光不再跳跃连马匹的响鼻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新旧两代权臣的对峙之上。
就在这时一个踉跄的身影从裴炎身后的大门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裴炎的衣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裴相救我!裴-相-!” 正是国子监司业赵文景。
他脸色惨白如纸发髻散乱官袍上满是褶皱哪里还有半分朝廷命官的仪态。
他刚才在门后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位百官之首能为他挡下这灭顶之灾。
可他看到的却是裴炎缓缓垂下的眼帘。
裴炎没有去看赵文景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最后扫了一眼陆羽随即他用一种无比疲惫的语气对身后的赵文景说道:“赵司业陆侍御既是奉旨而来你便随他去一趟将事情说清楚便是。
” 他顿了顿补上了那句官场上最无情的话。
“清者自清。
” 轰! 赵文景的脑海中仿佛有万千惊雷同时炸响。
他抓住裴炎衣袖的手无力地滑落。
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被放弃了。
被他视为最后救命稻草的当朝宰相毫不犹豫地将他扔了出去。
裴炎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对着门前的部曲都尉淡淡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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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唐投资武则天我成了万古一帝第97章 相府门前的刀与鞘来源 http://www.xzzygc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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