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声滚滚远去留下一室死寂。
那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一个开关瞬间关闭了厅内所有的声音。
笙歌、笑语、阿谀、奉承尽数被吞噬。
烛火在摇曳中重新稳定下来惨白的光晕映照着一张张凝固的脸每个人的表情都像是被拙劣画师定格的瞬间充满了荒诞的惊愕。
而这幅荒诞画卷的中心便是主位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绯袍官员。
方才还不可一世视人命如草芥的秋官侍郎周兴此刻却像个受了惊的孩童双手死死抱着头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那副模样狼狈可笑又可悲。
他一手建立的用无数人的鲜血与哀嚎堆砌起来的威严与恐怖就在这短短一瞬间被一道来自苍穹的雷电劈得土崩瓦解。
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是他周兴的党羽。
他们平日里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上意见风使舵。
可此刻他们的大脑却像是被雷声震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无法处理眼前这匪夷所 所思的一幕。
他们的主子那个能让小儿止啼的活阎王怕打雷。
而且怕到了当众失禁、魂飞魄散的地步。
“只闻风雷不闻冤……” 不知是谁无意识地将陆羽诗中的最后一句梦呓般地念了出来。
声音极轻却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烙在每个人的心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从周兴身上飘向了那个站在大厅中央的年轻人。
陆羽。
他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脸上那份云淡风轻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未曾改变。
仿佛这满室的惊变这天威的赫赫都不过是他诗篇的点缀是他计划中早已预料到的一环。
恐惧一种比面对周兴时更深邃、更不可名状的恐惧开始在众人心中蔓延。
如果说周兴的恐怖是豺狼的凶残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爪与獠牙。
那么陆羽的恐怖便是深渊的未知是算尽人心、甚至能引动天意的鬼神莫测。
“周……周大人?” 终于还是司农少卿张胖子第一个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那张肥硕的脸上冷汗和油汗混在一起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试探着问道:“大人您……您这是……酒力上头有些不胜风寒?” 这个借口找得愚蠢至极连他自己都不信。
宋之问比他机灵得多脸色煞白的他强作镇定地对一旁的家丁厉声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窗户关严实了!这鬼天气惊扰了大人雅兴!”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其他人猛使眼色试图将这场弥天大祸归咎于“天气”将周兴的失态掩饰成“受惊”。
家丁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去关窗。
一时间厅内又是另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陆羽动了。
他没有趁机发难也没有出言讥讽。
他只是缓步上前走到周兴的桌前俯下身用一种近乎关切的温和语气轻声说道:“周大人看来是受了惊。
也是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心存敬畏是好事。
”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张胖子的动作僵住了宋之问的眼色凝固了。
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死死地盯着陆羽。
这话听起来是在为周兴开脱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火辣辣地抽在周兴的脸上。
心存敬畏?敬畏什么?敬畏天谴吗? 是好事?好在哪里?好在印证了他陆羽的诗句句为真吗? 这哪里是劝慰这分明是杀人诛心! 周兴那蜷缩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此刻正被一种更为恐怖的情绪所取代——那是混杂了奇耻大辱的足以焚烧一切的怨毒与杀意。
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陆……羽……”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个名字。
“下官在。
”陆羽直起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
“既然周大人身体不适这雅集怕是也难以为继了。
下官叨扰已久也该告辞。
”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却又无比自然地接了下去。
“只是下官奉命查案职责在身不敢耽搁。
还请大人示下那阿史那·蒙一案的卷宗下官何时可以得见?也好早日回去向大夫复命不耽误大人您……静心养病。
” 他将自己的要求包装成了一种体谅一种“为了你好”的公事公办。
这一刻宋之问看向陆羽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敬畏如同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太狠了。
他将周兴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周兴若是不给便是在这满堂党羽面前承认自己因私废公方才的失态不仅仅是胆怯更是心虚。
他刚刚崩塌的威信将再也无法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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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唐投资武则天我成了万古一帝第38章 一雷惊破酷吏胆借势再探虎穴深来源 http://www.xzzygc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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