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的邸报如同一场无形的瘟疫乘着初秋的凉风一夜之间席卷了汉中、关中乃至西凉的每一个角落。
那上面的墨字带着司马懿精心调配的毒精准地刺向汉中王刘忙最脆弱的根基——民心与信任。
焦土之上人心惶惶。
荆南来的流民们围着篝火看着手中曾被奉为希望的《策问谣》竹简脸上满是困惑与被背叛的愤怒。
有人颤抖着将竹简投入火中火苗“噼啪”作响吞噬着“人人有田人人有盼”的字句也烧灼着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
“焚书……疯了……他跟那些暴君有什么区别?”低语在人群中蔓延最终汇成一股愤怒的暗流。
西凉军营中气氛更是凝重如铁。
马超麾下的将领们聚在帐内酒碗重重地顿在案上溅出的酒液仿佛是压抑不住的躁动。
“自立西凉?这传言要是真的我们弟兄们该何去何从?”“主公待孟起将军不薄可……可他若真杀了张飞将军那便是心性大变我等……不得不为自己谋条后路了。
”“另择明主”四个字如鬼魅般在帐中飘荡无人敢大声说出却已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长安汉宫废墟。
残破的宫墙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如同蛰伏的巨兽。
刘忙就站在这片废墟中央一身玄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邓羲跪在他身前声音因急切而嘶哑将各地传来的急报一一陈述:荆南民心动摇西凉军中暗流涌动阆中的张飞闭门不出已三日未见外人而庞统的府邸确实人去楼空只余下满地狼藉。
邓羲每说一句心就沉下一分。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挺拔如松却也孤寂如峰。
他以为会看到滔天的怒火或是雷霆万钧的指令。
然而刘忙听完了一切只是缓缓转过身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疲惫的轮廓他看着邓羲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们……翼德士元孟起还有阿丑……可还活着?” 这个问题太过简单又太过沉重。
邓羲一愣喉头瞬间哽住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回主公都……都还活着。
” 刘忙紧绷的嘴角在这一刻忽然松开了。
他仰起头看着漫天瑰丽的晚霞发出一声低沉而复杂的笑那笑声里有苦涩有释然更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疯狂与决绝。
“那就够了。
”他轻声说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他挥手示意邓羲及所有卫士退下清空这片废墟。
而后他高声传令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上回荡:“蒲元!” 老匠蒲元应声而出他看着刘忙眼中燃烧的火焰心中一凛。
“以焦木为基以残枪为柱就在这里给我筑一座坛。
”刘忙指向废墟的中心“坛分四角立四碑碑上无字只刻其名。
”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东角之碑刻‘张翼德·血义’。
” “西角之碑刻‘马孟起·信义’。
” “南角之碑刻‘庞士元·道义’。
” “北角之碑刻‘阿丑·真义’。
” 蒲元与众匠人不敢怠慢连夜动工。
很快一座风格诡异、充满了悲怆与决绝气息的“四义坛”在废墟中拔地而起。
它通体漆黑由烧焦的宫殿梁木搭建四角插着断裂的矛枪枪尖斜指苍穹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四块石碑沉默地立着上面只有名字与那两个沉甸甸的字。
坛成之日刘忙走上坛心。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件件脱下象征权力的汉中王袍露出了里面那件粗布短褐——那是他当年在涿县初见关羽、张飞时所穿的衣物洗得发白边缘已起了毛。
他赤着双脚踩在冰冷的坛心焦土上目光扫过远处围观的将士与百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不辩不召不战。
” “天下人骂我我听着。
我的兄弟疑我我等着。
”他伸出手指缓缓指向自己的胸口“我只要你们心里的刀捅进我心口看看我是不是还是那个你们认识的‘阿忙’。
” 说完他便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眼。
夜幕降临当第一缕月光洒在坛上无边的痛苦瞬间将刘忙吞噬。
心魔反噬如期而至。
这一次它不再是虚无的幻象而是夹杂着他最亲近之人的执念与怨念化作四柄最锋利的刀狠狠刺入他的神魂。
“大哥你变了!你为了你的王位连兄弟都不要了!”张飞的咆哮声在他脑海中炸响带着酒精的辛辣和被背叛的狂怒仿佛丈八蛇矛的锋刃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你给的仁政是假的!是骗局!你许诺给无生府的净土不过是你权术的棋盘!”阿丑的泣诉紧随而至那声音冰冷如刀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控诉那是信仰崩塌后的怨毒。
“同田同命?刘玄德这话你自己个儿信吗?你高坐庙堂可知西凉的田里已经开始流传‘另择明主’的歌谣!”马超的声音如同西凉的寒风充满了骄傲被践踏后的质问与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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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魂穿刘备我二弟天下无敌第199章 我跪的不是坛是兄弟的命来源 http://www.xzzygc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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