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十七分天已经彻底黑了。
苏雨宁的手还按在手机屏幕上指尖发凉。
那行字像钉进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转:“外公昨夜咳血速回。
”她眨了一下眼喉咙干得发紧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口气提不上来。
她猛地吸了口气手指一滑拨通了老家亲戚的电话。
“喂?”那边接得很快声音压得很低“你总算回了。
” “外公怎么样?”她直接问声音有点抖。
“送镇卫生院了人是清醒的可咳得厉害痰里带血……医生说最好往市里送可你妈——”对方顿了一下“继母拦着不让走说小病大治浪费钱。
” 苏雨宁没出声指节捏得发白。
“她今天一大早就去了你外公屋里翻箱倒柜的说是找什么老房契。
你外公拦她她就嚷说你外公偏心你藏东西不给她儿子。
后来你外公急了呛了一口痰当场咳出血来……” “我知道了。
”她打断对方声音冷了下来“我马上回去。
” 电话挂断她把手机塞进包里打开电脑快速登录请假系统。
申请理由只写了一句:家中急事需即刻返程。
审批人自动跳到顾砚辞的名字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两秒点了提交。
文件关掉笔记本合上她拎起包就往外走。
电梯里挤满了下班的人她站在角落手一直攥着包带。
有人在聊周末聚会笑声很响她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的画面——继母当着全家人面摔她书包说她读书是浪费钱;外公默默把她捡回来用旧报纸包好书角坐在灯下一页页粘。
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家容不下她。
可外公一直在。
出了写字楼晚高峰的车流堵成一片红灯。
她打开打车软件手指连刷三次刚约到车系统提示司机取消订单。
她咬了咬牙又刷新再约第三次还是被取消。
额头开始冒汗她抬头看天乌云压着城市闷得喘不过气。
算了。
她转身冲向地铁站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声音急促。
进站、刷卡、下楼她在人流里穿行一边低头看高铁时刻表。
最近一趟去老家方向的是七点四十二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地铁车厢已经满了她挤进去靠门站着掏出手机再打亲戚电话。
“你路上小心点。
”对方说“你继母现在守在卫生院门口说谁都不让靠近外公。
” “她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逼你外公签字呗。
老房子的地要征了补偿款不少。
她儿子最近赌债压身她盯上那笔钱很久了。
” 苏雨宁闭了闭眼。
她早该想到的。
她逃了继母拿不住她就拿外公开刀。
“我快到了。
”她说“帮我盯住外公别让她单独和他待太久。
” 电话刚挂系统提示音响起——请假已批准。
她盯着那条通知没动。
顾砚辞批得很快一个字都没多问。
不像平时那些流程要反复核细节这次几乎是秒批。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她的申请时间——晚上六点半大多数人还在摸鱼而她总在这个点才刚结束一天的工作。
但她没空想这些了。
高铁站候车厅人声嘈杂她找到检票口坐下等。
包放在腿上手一直搭在上面像护着什么。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
不行太乱了。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默背昨天没理清的数据模型逻辑链。
第一层输入变量归类第二层权重分配算法第三层异常值剔除规则……这是她每天凌晨三点到四点那段时间练出来的本事。
思维一沉进去心跳就慢慢稳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广播响起她睁开眼拿起包排队进站。
二等座靠窗。
她坐定把包塞进前座网兜手机调成静音握在手里。
列车启动窗外的灯火一帧帧往后退。
她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脸色有点白但眼神已经定了。
小时候她怕继母。
怕她冷笑怕她摔东西怕她说“你爸妈死得早没人护你”。
可外公总挡在她前面哪怕自己病着也绝不让她受欺负。
现在她长大了。
她不再是那个缩在墙角不敢出声的小女孩。
她有工作有收入有能耐站直了说话。
继母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孤女可以随便威胁、拿捏、当成筹码? 错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信号格满的。
她打开备忘录新建一条: 1. 确认外公身体状况; 2. 取得医院检查原始记录; 3. 联系市人民医院呼吸科熟人准备转院; 4. 查老宅产权归属确认征迁协议签署权限; 5. 如继母阻挠立即报警并留存证据。
一条条列下去手稳得没有一丝抖。
列车穿过一段隧道车厢瞬间变暗。
她的脸映在玻璃上模糊了一瞬又清晰起来。
等出来时外面是一片漆黑的田野远处有零星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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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寒门学霸替嫁竟然入了豪门第15章 继母老家生事娇妻赶回来源 http://www.xzzygc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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