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的寒风终究没能留住最后一丝暖意。
当李刚校尉派来的那队沉默如铁的骑兵出现在采石场断崖上方时楚骁就知道短暂的喘息结束了。
带队的什长姓张一张脸如同被风霜蚀刻过的岩石沟壑纵横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棚屋前这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公事公办的冰冷。
“奉李校尉军令”张什长的声音如同冻土开裂简短有力“楚骁及所携流民即刻随我部移防鹰扬堡。
违令者军法从事!” 没有解释没有询问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
棚屋里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呜咽着穿过石缝。
杨伯佝偻着身子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阿狗下意识地抓紧了楚骁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
李寡妇抱着铁蛋身体微微发抖。
新来的王老蔫一家更是吓得缩成一团。
楚骁沉默地站起身。
肋下的旧伤和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刀口在寒风中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闷痛。
更深的折磨来自脑海深处玉佩反噬留下的精神裂谷如同一个冰冷的黑洞不断吞噬着他的精力带来阵阵眩晕和针扎般的刺痛。
他需要时间恢复需要安全的环境。
鹰扬堡或许是眼下唯一的选择。
“收拾东西。
”楚骁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力量瞬间压下了棚屋内的骚动“能动的都走。
” 没有多少东西可收拾。
几块残留的盐霜被小心刮下用油布包好贴身藏起。
那把豁口砍刀被阿狗死死抱在怀里。
杨伯哆嗦着将最后一点杂粮饼渣塞进怀里。
李寡妇紧紧抱着铁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一行人在骑兵沉默的押送下如同被驱赶的羊群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采石场废墟踏上了通往未知的征途。
路途艰难。
凛冽的北风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穿透单薄的破袄刺入骨髓。
积雪覆盖的山路崎岖湿滑每一步都伴随着摔倒的风险。
骑兵们沉默地骑行在前方和两侧马蹄踏碎冰壳的声音单调而压抑如同敲打在流民心头的丧钟。
楚骁走在队伍中间身体因伤痛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显得异常沉重但他脊背挺直目光沉静如同风暴中沉默的礁石。
阿狗紧紧跟在他身边小小的身影努力支撑着时不时用担忧的目光偷瞄楚骁苍白的脸色。
翻过几道山梁视野陡然开阔。
前方一座巨大的、如同沉睡巨兽般的黑色要塞突兀地矗立在两座陡峭山峰夹峙的险要隘口之上! 鹰扬堡! 灰黑色的巨大条石垒砌的城墙在铅灰色天幕下泛着冰冷坚硬的光泽。
城墙依山势而建蜿蜒起伏高达数丈如同钢铁长城般扼守着咽喉要道。
城墙上密布着箭垛、望楼隐约可见持戈巡逻的士兵身影如同移动的黑点。
巨大的城门楼巍峨耸立檐角飞翘悬挂着一面早已褪色、破旧不堪的玄色大旗旗面上用金线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图案鹰眼锐利爪牙狰狞——正是大成王朝边军精锐“鹰扬锐士营”的军旗! 只是那金线早已黯淡无光旗帜边缘也被风撕扯得破烂不堪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和……破败。
队伍在距离城门尚有百步的地方停下。
张什长策马向前对着城楼上高声通报。
沉重的包铁城门在刺耳的“嘎吱”声中缓缓开启一道缝隙仅容两马并行。
一股更加浓烈、混杂着铁锈、汗臭、劣质油脂、霉变谷物以及某种若有若无血腥气的浑浊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 楚骁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气息他太熟悉了——是长期缺乏补给、人员密集、卫生条件恶劣的军营特有的“死亡”气息。
进入堡内景象更加触目惊心。
堡内空间比想象中更为逼仄一条主道贯穿东西两侧是依山壁开凿或搭建的低矮营房和仓库。
道路狭窄地面泥泞不堪冻结的泥浆混合着马粪和垃圾在寒风中冻成肮脏的硬壳。
营房大多低矮破败土坯墙开裂茅草顶塌陷窗户用破草席勉强遮挡在寒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一些士兵蜷缩在营房门口避风的角落身上裹着脏污发硬的棉袄或破皮甲脸上大多带着彩色眼神麻木空洞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
偶尔有军官模样的人走过他们身上的皮甲相对完整些但脸色同样蜡黄脚步虚浮。
楚骁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过一切。
士兵: 大多骨瘦如柴面有菜色眼神疲惫麻木。
装备陈旧破烂皮甲布满裂痕和补丁铁甲锈迹斑斑武器(长矛、刀盾)保养尚可但刃口多有磨损。
精神萎靡士气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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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天痕玉佩中的时空囚徒第9章 鹰扬锐士营暂栖雁北来源 http://www.xzzygc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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